曾国藩在家乡办团练肃清土匪有功,清廷便迭次下令命曾国藩率领团练与太平军作战。
本来是辅助正规军,纯粹用以维持本地社会秩序的湖南团练,怀着保卫中华文化的远大目标,离开本土,走上前线。离开湖南省境作战的湖南团练,全军上上下下都是湖南人,所以被称为“湘军”。从此,太平军便开始与一支有训练、有理想、有巨大凝聚力的军队作战。
湘军与其他军队不同:
第一,湘军中无论将帅、士卒、夫役,都是湖南人(只有极少人是例外),作战时期伤亡后的递补者,也全是湖南人。当时有很多这样的情形,哥哥在前线阵亡,其名额由弟弟递补,再阵亡,其另一弟又继之,有的则一家兄弟都在军中。曾国藩有弟四人,除大弟一人在家乡料理家务外,其他三个弟弟俱从征在外。
第二,湘军中士兵与官佐之间,官佐与官佐之间,士兵与士兵之间的关系与众不同。曾国藩云:
臣等一军,勇逾万余,兵仅数百。其管带之员,文职多择取士绅,武职多拔取末弁。有夙昔之恩谊,无军营之气习。不特臣国藩、臣塔齐布二人亲如昆弟,合如胶漆,即在事人员,亦且文与武和,水与陆和,兵与勇和,将与卒和,粮台官绅与行间偏裨,均无不和。全军二万人,几如家人骨肉之联为一体,而无纤芥嫌隙之生于其间。
这种情形,与当时正规军的“訾窳骄惰,闻征调则惊号,比至前敌,秦、越、楚、燕之士,杂糅并进;胜则相妒,败不相救;号令歧出,各分畛域”的情形相比,迥然有别。盖湘军军营之编制,亦多按地域划分,同队者多有戚谊关系,或彼此世代为邻、守望相助,今同上战场,出生入死,自然其亲有如“家人骨肉”。这种军队团结坚巩,不易溃散。
第三,湘军是以曾国藩个人为中心所组成的军队。部将均由他亲自选拔而出,如罗泽南、杨载福、彭玉麟、李续宾、李续宜等人,原来都是默默无闻之辈,经他赏识而膺重要军职。这些人对曾国藩的道德文章和胸襟气度都万分倾倒,所以他们也只忠于曾国藩一人。湘军中将官的赏罚黜陟之权,实际上操于主将曾国藩手中,因此他们与朝廷的关系很浅,甚至可以说毫无干系。
第四,湘军的将官多是受中华文化熏陶甚深的儒生,他们奋臂而起与太平军对抗,完全是为了保卫民族文化。罗泽南、彭玉麟等人,便终生拒绝清政府的禄位,以明志向。湘军的士兵都是殷实淳朴的农民,他们反对太平军对中国社会传统伦常与习尚的破坏,故奋起从军。所以曾国藩说:“诸公之从我,非利动也。”他们为了义而战,所以湘军是有主义的军队。
当清朝腐败透顶的军队与新兴的太平军对阵时,前者自然只有望风披靡的份。将湘军与太平军相较,二者都是有训练、有理想、有巨大凝聚力而复忠于个人的地方性军队,仅仅是它们的目标、内容与领导人的性质迥然有别而已。两军相战,自是棋逢对手。
湘军的成功经过了一段极艰辛苦斗的历程。在十一年的殊死战斗中(咸丰四年到同治三年,1854—1864),曾国藩因兵败自杀过两次,预自杀者一次,到同治元年(1862)时,他在写给儿子的信上尚说:“细观天时,默察人事,此贼竟无能平之理,但求全局不速决裂,而余能速死,而不为万世所诟骂则幸矣!”
同年他在写给友人朱尧阶的信上说:“逆回炽于秦中(陕甘回乱),有苗叛于淮上(捻军苗沛霖);观其气象,均非仓卒所能戡定。即发逆老巢(南京)或能幸免,亦将变为流寇,贻祸南服。”
曾国藩如此悲观,自有原因:
一、清自入关以来,封疆大吏与统兵大员绝少用汉人充任。太平军初兴时,奉命督办广西军事的钦差大臣李星沅并无实权,实际统兵的向荣与乌兰泰(满人)便互相龃龉,李星沅形同傀儡。他报告朝廷“事权不一”,希望皇帝给予实权,结果大受申斥。清廷对汉人的猜疑由此可见一斑。据说湘军的捷报送到北京时,咸丰皇帝大喜,军机大臣祁寯藻进言道:“曾国藩以一匹夫在乡,振臂一呼,从者万人,非国家之福。”咸丰皇帝遂为之变色。这一传说是否属实,姑不必论,不过事实上在咸丰十一年(1861)以前,曾国藩并未有管辖地方之权,所用关防亦系木制,地方官吏因他不是直属长官,更不与之积极合作。清廷对他如此猜疑,当然影响其军事行动。
二、清代皇帝总揽军事指挥大权(由军机处负责),随时不顾前方军事实情,任意调度军队,决不让曾国藩有统筹全局和指挥军事的全权。所以曾国藩曾对湖南巡抚骆秉章发牢骚道:“京师之人,以耳为目,动辄保奏特出办军事,此事诚不知如何了局也!”他既要针对军情调度军队,又得委婉曲折应付“以耳为目”的清廷,其处境之尴尬,自可想见。
三、兵勇之间自始即极不相容,在湖南时,连曾国藩亦几为绿营兵所害。此后绿营常与湘军并肩作战,嫉功忌能,常有冲突。曾国藩写信给朋友诉苦称:“曩者己酉新宁李沅发之变,乡勇一跃登城,将攻破矣,诸兵以鸟枪射击,勇坠死,遂不能入。近者兵丁杀害壮勇之案,尤层见叠出。”
这样在战场上自相残杀,焉得不令人气馁。
四、湘军的饷糈并无确定的来源,最主要的是靠“捐输”。所谓捐输,实际上是强迫殷富之家在交粮纳税之外,再额外缴纳军费。军费的筹措竟用这种漫无标准的办法,所以军中常因饷款不济而发生欠饷的事,而这自然会影响军心。同时办理粮台的人良莠不齐,“劝募”之时未能公平,惹起一般人的反感。王闿运的《湘军志》对这种情形的记载很多,如:“令故总督陶澍家倡输万金,以率先乡人,澍子恳于巡抚,籍其田产文卷送藩司,官士大哗,遂以得免。”
用“令”而行的捐输,简直就是勒索,这对湘军的声誉自有不良的影响,常有害于民心的争取。
五、最重要的是兵、勇的纪律都太坏。《湘军志》形容绿营:“民间徒知其(兵)扰累,莫肯怜其送死,故征役者益怨恨,雠掠于寇所不至之地,而愚民避官迎贼之义起矣。”
其实勇也是一丘之貉,曾国藩非常清楚这一点。他说:
民间倡为谣言,反谓兵勇不如贼匪之安静。国藩痛恨斯言,恐民心一去,不可挽回,誓欲练成一旅,秋毫无犯,以挽民心而塞民口。每逢三八操演,集诸勇而教之,反复开说至千百语,但令其无扰百姓。自四月以后,间令塔将传唤营官,一同操演,亦不过令弁委前来听我教语。每次与诸弁兵讲说至一时数刻之久,虽不敢云说法点顽石之头,亦诚欲以苦口滴杜鹃之血。练者其名,训者其实,听者甚逸,讲者甚劳。……国藩之为此,盖欲感动一二,冀其不扰百姓,以雪兵勇不如贼匪之耻,而转变武弁漫无纪律之态。
这些话由曾国藩亲口道出,便可见太平军的军纪实胜一筹,“愚民避官迎贼”被证明是屡见不鲜的事实。曾国藩并不能用言语感动他们,“以雪兵勇不如贼匪之耻”。仍然是“官兵与贼不分明,到处传入丑声名”(曾国藩作“爱民歌”中的两句)。岂止此也,李秀成被俘后,曾国藩还要惧其“民心之未去,党羽之尚坚”呢!
综上所述五点,宜乎曾国藩在经过八年战争后,要说“此贼竟无能平之理”那种灰心的话了。
在太平天国起义中,太平军,由广西金田走出,一路势如破竹,打的清军满汉八旗兵和绿营兵是找不找北,由于清朝军队的堕落腐化,完全不能阻挡起义军前进的脚步,这时,清朝想起了汉族豪强和他们私人军队。
于是乎,朝廷征集地方豪强武装镇压太平军的懿旨,发往湖广,江南各省。地方团练乡勇应运而生。
不断攻击太平军,并取得了好成绩,太平天国的西王萧朝贵、南王冯云山分别战死。
曾国藩在镇压起义军的过程中,崭露头角,成为了地方武装集团湘军的统帅,叱诧风云。
为了切断太平军的水路补给站,湘军,在湖口、九江等地开展大会战,太平天国也派出了头号战将石达开,进行对决,结果曾国藩都给战败了,损失惨重,尤其是在九江水军决战中,曾国藩的水军几乎被石达开的军队全部歼灭,曾国藩仰天长啸:此贼竟无能平之的长叹!!!
逼得曾国藩,几乎要跳江自杀,被随从劝阻拉住!!!
自此以后,曾国藩所向披靡,成为了,镇压太平军的主要军事统帅。
这次的失败是其一生为数不多的失败!
足见对石达开的映像之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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