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快高考了吧,又是一年毕业季。看着这个问答,思绪立马飘回了曾经的那个地方,那群人。现在回想,最后的那几节课挺有意思的。
在夏日下午闷热的天气下我们考完了最后一次理综模拟,下课后,大家没像往常一样着急对答案,而在燥热的环境下躁动着,我跟一个同桌一人插一头耳机看着电影,只觉班里很欢腾,另一个二货同桌早不知跑哪嗨去了。
很快上课铃响了,班主任也进来了,由于他的办公室就在教室隔壁,我们很亲切的称之为“隔壁老王”。大家立马安静下来,屈与老王淫威下,继续进行还未结束的轮流上台自我回顾,吐露真情。由于座位轮流制而在最后一排窗边的我们慌忙准备,却不知老王何时将话头抢去,一直以严肃脸著称的副校长此刻似乎放下了带了三年的面具,以一个老友的身份向我们传授生活经验,人生哲理,期间流露的真情就好像遥不可及的冰山化为淌过心中的泉水,讲到激情处突然一声惊雷,大家向窗外望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夏日炎炎变成了黑云压城,暴雨欲来的宛若末日景象。不知谁来了一句,老王泄露天机了,讲得天都变了(好像声音来自我身边的二货同桌??)然后就见老王咧开了嘴,这一笑……很难看(严肃脸果然不适合笑),却不知为何立马就感染了我们,全班笑得像傻子一样,感觉隔壁的0班学霸们肯定在心里暗骂一声白痴。
铃响了,老王演讲结束了,大家都齐刷刷冲出了教室,空荡荡的教室就剩下几盏摇晃的日光灯和堆积如山的大片桌凳,虽是夏日5点却好如夜间。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雷,暴雨如倾,狂风卷着暴雨从窗口冲入教室,走廊上大家欢呼着,雀跃着,向暴风雨宣泄着自己的疯狂,更有甚者,登上楼顶,立于雨中,双臂抱举,任尔电闪雷鸣,疾风骤雨,心中无念我就是王者!(危险动作,请勿模仿,尽管“王者”大幸没被劈到……)
我突发奇想折了架纸飞机(纸从哪来就不说了?)给二货同桌哈了口气就飞走了,却不知天有不测风云,飞机拐了个弯飞入了滂沱大雨中,小小身板怎能对抗自然之力,没多远就坠机了,然其残骸未落,身后却有更多飞机前赴后继,目标指向对面教学楼。千败之下必有一成,不知谁的飞机脱颖而出突破重重阻扰,到达了对面一楼,你以为我们会从中得到什么启示,获得信心去迎面高考?在风雨中打着歪七扭八的伞捡残骸的我们表示并没有……
归来只见后方黑板已被同桌跟其他几个女生写满了歌词,教室前排变后排后排变前排,统一向后转,在暴风雨声里唱起了《同桌的你》,外面雷雨声愈大,里面热情愈高涨,连平时羞于开口唱歌的同学也融入其中,其实大家也并没有几个人会完整得唱下来,于是高潮之后全是高潮,错着,循环着,一曲终了,唯见笑脸,笑脸中却多了些难明的晶莹。
冒雨披着校服驱车回家,没带伞时才发现穿了三年校服竟是唯一给我们温暖的陪伴。饭毕,归校,已是雨过天晴,彩虹并没有如期出现,毕竟风雨后也不一定见彩虹。空气很清新,天空很美丽,操场上,球场里,林荫道间,花坛丛边,行走的男男女女多了,三三两两,轻松快乐,就像往年此刻所见,手机记录下此刻的景,却存不下三年的情。
到教室听说物理老师给他们班买了几箱方便面,多出的送到了我们班,想想自己冒雨回家错过一顿“大宴”,心情真是复杂。晚自习上物理课,物理老师再一次将物理课上成了哲学课,并讲述了一位青年教师的奋斗历程,深刻地诠释了不会哲学的部长不是好物理老师。仿佛是因为我们这群小恶魔都要走了,老师们在今晚都变了一个人,随性的认真了,啰嗦的简洁了,就一句“你们好好考”。
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节课是第二天的早读,不吵也不闹,也没有突然认真的读书声,平平凡凡,并没有因是最后一节课而有违常态。之后便是打扫卫生,布置考场,大家干完自己的分工便悄然离去了,不说再见,在新音响播放的青春主题歌曲中各奔东西。那天天气很好,夏日的阳光与上午的鸟语花香融合在一起,我骑车环绕了学校一周,每个角落都是一段故事。恍惚间好似历史的重复,刚刚告别又再告别。远远瞥到布置好的教室,或许再也没有那么一个班级可以如家班生活在一起,也再没有一个座位可以让我安然入睡。
矫情完了,调转车头,驶出校门,不再回头。
2010.06.04距高考,写完同学录,拍完照。所有的同学都忙着把书本清理回家,天很热,就去教学楼后面的学校超市买了瓶可乐。刚走出来,远处看见一自初中就认识准确说是暗恋的女孩,她文我理,温文尔雅。初二时同班,后来高中在县城的同一个高中。
我把买的那瓶可乐递给她,她说了声谢谢,那天下午我们一起去学校足球场聊了很多,从初中的往事聊到高中,从学习成绩聊到将来工作,从万有引力聊到十月革命……我自始至终也没有说暗恋过她这回事,我很腼腆,也怕影响她高考,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,小遗憾吧。然后我们一块搬着书走出学校大门,各奔东西……至此以后,我们再也没有见面。
如今,又到一年高考季,我回想7年前的那个高考前的下午,会认为是老天特意安排的,给自己中学暗恋对象一个相处的机会。留有一丝遗憾的回忆何尝不是另一种美好。7年我已大学毕业,成天为买房发愁。希望她混的比我好,生活中
少一些烦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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