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龙女跳崖之后的十六年里,杨过一边寻找小龙女的消息,一边勤练武功,行侠仗义。最后不仅练成了“黯然销魂掌”这样的绝学,还在江湖上闯下了“神雕侠”的赫赫威名。
生离死别
1243年秋,小龙女为救杨过,在石壁上留下“十六年后,在此重会。夫妻情深,勿失信约”十六个大字后,毅然跳下了断肠崖。众人见了小龙女的留书,不明就里,只有黄蓉一看便知小龙女心意。当时杨过非常激动,几欲跳崖自尽。黄蓉心思电转,说小龙女如此留书,说明她已被一位佛门高人南海神尼,接到了大智岛。这位高人佛法武功超脱世俗,每十六年来中土一次,挑选有缘之人,连黄药师都曾蒙她指点掌法,由此武功大进。小龙女此去,必定会被治好内伤,精进武功,十六年后,自会无恙归来。
杨过将黄蓉言之凿凿,不由有了几分相信,不再跳崖寻找小龙女,且愿意服用断肠草,以解情花之毒。不久之后,杨过为避嫌疑,也断了程英、陆无双对自己的心思,于是与二女结拜为兄妹,并将“玉女心经”传授给了陆无双,一个月后独自离去。此后,杨过抱着万一的念头回到终南古墓,不见小龙女踪影,失望而出,他在江湖上漂泊数月,无意中又来到襄阳附近。杨过不愿见郭芙等人,便去了岘首山无名荒谷,与神雕相伴。
此后,杨过在神雕的陪伴下,闯荡江湖,行侠仗义。闲暇之余,便练习独孤求败留下的技击之术。此时他不过二十出头,但已经历经沧桑,心态大有变化。想起初入江湖时,风流自喜,言行无状,惹得程英、陆无双、公孙绿萼等多位红颜倾心,而他却始终以小龙女为自己一生挚爱,只好辜负如此多的深情,更令公孙绿萼为自己而死,深感愧疚。于是,杨过效仿程英,为自己制作了一张面具,从此江湖行走,不说姓名,也不再将自己的容貌,现于人前。
黯然销魂掌
1249年秋,杨过想到南海神尼这个绰号,说不定和南海观世音有些关系,于是便带着神雕来到观音菩萨的道场普陀山,打听南海神尼的消息,结果仍是一无所获。此时他的各种外功都已经练到了顶峰,短时间内以练无可练。内功方面,也是除了循序渐进,别无他途。
这一日傍晚,杨过在海边悄立良久,看海上渔船满载而归,心道这些渔夫,晚上都有家人在家中等待,而自己这么多年来寻小龙女不果,身心皆无归处,不由黯然神伤,随意拳打脚踢。忽然间心血来潮,轻轻一掌击向一块岩石,竟将其打得粉碎。石屑纷飞之间,杨过若有所悟,由此陷入沉思。
杨过踏入江湖以来,迭逢奇遇。昔日天下五绝的绝学,除了一灯大师的“一阳指”,杨过未曾修习之外,如全真教的内功和剑法、黄药师的“弹指神通”和玉箫剑法、欧阳锋的“蛤蟆功”、洪七公的“打狗棒法”,此外,还有古墓派的“玉女心经”,当年江湖中人争破头的“九阴真经”,这些常人梦寐以求的神功绝学,竟被他学了个遍。不仅如此,杨过还在神雕的帮助下,在潮汐中修炼出一身刚猛内力,悟得了重剑法。
这些绝学,有些讲究以虚胜实,以不足胜有余,有些则注重以拙破巧,以力取胜。杨过身经百战,自然知道这些看似互相矛盾的武学理论,其实却各有道理。如今他内力已浑厚无比,又身兼多门外功绝学。刚才在海边的无意一击,又让他领悟到了一个道理,就是配合相应的心境,可以使相同的招式威力大增。于是,一门以内力为体、奇招为用,以心境影响自己和对手的绝学应运而生。
这套名为“黯然销魂掌”的绝学,名字得自江淹《别赋》:“黯然销魂者,唯别而已矣。”总共一十七招,每一招都是杨过思念小龙女是的身心状态。如“行尸走肉”、“孤形只影”,说的是他与小龙女分别以来的憔悴模样;“六神不安”、“心惊肉跳”,是杨过自噩梦中醒来,因为梦中小龙女遭遇不幸,醒来时犹自心有余悸的心情;“魂不守舍”、“想入非非”是想象着小龙女跟随南海神尼学艺时的情景,不由自主陷入憧憬之中……
杨过施展黯然销魂掌时,身心自然沉浸入自己和小龙女分别后黯然销魂的心境之中。他把《九阴真经》中的“移魂大法”融入这套掌法之中,使自己和对手都陷入这种惨淡的情境之中。不同的是,这种情境配合他的掌法,威力倍增,而敌人却因为被这种心境影响,功夫大打折扣。此消彼长之下,焉能不败?后来,黄药师曾评论这套黯然销魂掌,以力道雄劲而论,唯有“降龙十八掌”可堪比拟。周伯通见杨过施展这套掌法,也是见猎心喜,认为它是近年来武林中最厉害的武功。
移情、尽情
1250年七月,江皖大水,朝廷派去赈灾官员黄某,意图借此机会大捞一笔,却发现自己和同伙商量的发财大计,被一字不落的抄录在了纸上,放在自己的枕边,上面还压了一把匕首,顿时吓得大汗淋漓,彻夜难眠,自此兢兢业业,不敢再贪污一毫一厘。这自然是杨过的手笔,他不仅紧盯着赈灾官员的动向,还亲自来到赈灾的州县,帮助灾民。
当时,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也在现场,杨过与他并肩作战,后又切磋武功,两人惺惺相惜,引为知己。相处中,无色发现杨过正当壮年,武功奇高,却形销骨立,便问其原因,杨过具实以告。无色沉吟良久,说施主思念妻子,乃在情理之中,但哀而不伤,才是正道。如今施主既哀且伤,年深日久,怕是身体支撑不住,到时龙施主归来,见到你这般形状,又情何以堪?
杨过叹道,在下也知道这个道理,但东坡有词,说“不思量,自难忘”。这相思二字,最是奇妙,任你武功绝顶,惊才绝艳,也不能随意抛却捡拾。不知大师有何良策?无色道,施主用情至深,令贫僧也为之动容。只是为长远计,贫僧送施主两个词,一曰“移情”,一曰“尽情”。杨过拱手道,还请大师指教。
无色道,所谓“移情”,是让自己忙碌起来,无暇顾及相思之事。如施主近日救济灾民的善举,不妨多多为善。所谓“尽情”,这个更加容易。贫僧适才见施主施展这“黯然销魂掌”,功力固然厉害非常,但其中又饱含了无数相思及郁郁之情,情与掌合,意随掌去,一套掌法打完,施主的精气神已比此前振作了少许。此后可多练、多用,对施主的身体,大有好处。
杨过略一思索,便知无色刚才所说一番话,是至理名言,当下俯首称谢。此后,他更加频繁的结交朋友,行侠仗义,勤练、常用“黯然销魂掌”,身体和精神果然大为好转。
1253年,洞庭水贼为患,占据赤山、君山等大小岛屿,抢劫过往客商,鱼肉当地百姓。而官府腐败,军备废弛,无意也无力剿灭水贼。当年中秋之夜,杨过带着百草仙、人厨子、韩无垢、圣因师太、张一氓、青灵子等人,趁着水贼大肆庆祝,疏于防备,杀入水贼赤山老巢。当时,杨过发现已有人捷足先登,直捣黄龙,便命人解决外围的水贼,自己则杀入水贼中枢,看到一个灰衣老者,手脚利索的将水贼头目一一铲除。
那老者正欲离去,不防一个倒地的水贼,突然用弩弓射出一只小箭,迅疾地飞向他的后心要害,好在杨过早有准备,那水贼手臂刚动,杨过已发动“弹指神通”,算好了他的暗器的方位,准确地将小箭击落。灰衣老者见杨过出手相救,上前道谢。此时杨过神雕侠名声已响,身边又有一只大雕相随,老者口称神雕侠多次相邀,老朽未能前往,想不到在这里见到,还救了老朽一命。杨过这才知道,这老者正是洞庭一代有名的高手—烟波钓叟。
以上两件义举,在杨过十六年里所做过的无数好事之中,再寻常不过。由于他经常带着一张面具,身边还跟着一只大雕,所以除了少数知情人之外,绝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的名字,只称他为“神雕侠”。
小龙女跳崖后,杨过在这十六年里,当然是在愁苦煎熬中度过。而在漫长的别离里,杨过也不是干坐着。按照时间线,大抵做了这么几件事。
第一件,传功陆无双
小龙女跳崖后,在石头上留下了十六年后重逢的信息。而黄蓉聪明伶俐,自然知道,这是小龙女希望在自己走后,杨过也能坚强地活下去。黄蓉便骗杨过,虚构了南海神尼在大智岛这件事。而后,杨过为了不耽误陆无双和程英的幸福,便和她们结拜,以兄妹想称。在临走前,将《玉女心经》传给了陆无双,还简单指点了她。
第二件,在大海中练剑,悟出黯然销魂掌
杨过离开程英和陆无双后,一个人先去剑冢找到了神雕。二人许久未见,甚是想念,一人一雕,就这样一同生活了下去。但是神雕再好,终究比不上小龙女。日子一长,杨过对小龙女的思念就越来越剧烈。就这样,杨过将对小龙女的愁苦思念,化作掌法,对着大海一一演练出来。想不到威力巨大,就这样创出了黯然销魂掌。其刚猛程度,当世只有郭靖的降龙十八掌,可以一战。
第三件,到处行侠仗义
杨过到处行侠仗义,却不留姓名,因为一人一雕,便在民间留下了神雕侠的美名。面对腐败的大宋王朝,杨过虽是江湖中人,却也对百姓有怜悯之心。多年来,行侠仗义,先是救了风陵渡口那个小酒馆的老板,他其实是忠良之后。又教训了西山一窟鬼中的煞神鬼,将他的耳朵割了下来。最后大家罢手言和,为了摆平万兽山庄和西山一窟鬼的恩怨,和郭襄一起去黑沼借来灵狐。
第四件,郭襄生日当天,送给她三件礼物
杨过和郭襄,在风陵渡口相识,还送给郭襄三枚金针。每一个金针,代表一个愿望。郭襄马上就用了两个愿望,第一是要杨过摘下面具,第二是要生日当天来襄阳看她。杨过都如她所愿,在郭襄的生日当天,杨过还送了三件礼物。第一件是2000只蒙古士兵的耳朵,第二件是蒙古20万大军的粮草,第三件是箱子里的达尔巴杀了霍都假扮的何师我,为鲁有脚报了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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